这一大群人,明显分为两伙。

一伙朴实憨厚,有老有小,一看就是本分的庄稼人。

另一伙虽然面有菜色、头脸带伤,可那目光神态,绝非善类。

要在正常情况下,前者会被后者所伤,但现在看来,倒仿佛是坏蛋落到了庄稼人手里。

七杀:“是,我家腌了些肉,制了些皮。”

草草带过这个话题,道:“途中抓到几名匪徒,正打算送去县衙。”

方勇看着刀疤脸等人,“哦,匪徒何在?”

七杀伸手一指,“就是他们!”

刀疤脸和一干同伙神情木然,并不反驳。

只要能离开钟家人,哪怕被关到大牢他们也愿意。

这十多天所受的苦,比他们从小到大加在一起的还要多。

方勇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但此事还有疑点。

“老人家,他们既然敢做恶,必是凶狠之辈,人数又多,你们如何抓住的?”

七杀不卑不亢地道:“回军爷,他们见我家小有富余,便心生歹意,想杀人劫货。谁知不慎摔到了我家捕猎的陷阱里,受了重伤,才被我家几个儿孙所擒。”

方勇不怎么信。

一两个匪徒摔到陷阱里还有可能,但二十多个都摔进去,难道是同时崴了脚、瞎了眼?

“他们所背的货物,是你家的?”

七杀:“是。”

方勇呵呵一笑,“匪徒不但不逃,还甘愿受你家驱使,又是为何?”

七杀:“我家给他们吃食,兴许是被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