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臣可不知道他的口罩引起了士兵的羡慕,正想着炭炉估计灭了,得回去点燃,然后烧点热水,暖暖身子。
徐流臣一晚睡得极好,可其它人这一晚上却尤其难挨。
三月的京城,白天尚好,晚上真是刺骨的冷。
他们后半夜好容易睡着了,可没多久就给冻醒了,一晚上就冻醒好几回,早上醒来,整个人昏沉沉的,喷嚏之声不绝。
范良带的衣物也不少,可是,还是被冻得够呛,整个身子都是冰的。
这时候,再松软的糕点也冻得梆硬,他就凉水生啃了两块糕点后,整个人冷得不行,连胃都好像在隐隐做痛。
他不由得想看看徐流臣如何?
这么冷的天儿,那个身子不好的家伙,一定是冻病了吧?!
范良满眼恶意地向徐流臣那边望去,却看见徐流臣用热水做了简单的洗漱,然后,正在那里……用蜜姜片煮姜糖水喝,一碗热呼呼的糖水下去,徐流臣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然后,他的早餐是鸡汤肉脯素饵饼,热呼呼香气四溢。
范良甚至听到了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气死他了!
范良狠狠的踹了一下考棚,换来监考士兵的喝斥。
徐流臣的目光连瞟都没往那边瞟一下,简单却快速的吃过早饭后,他收拾干净桌面,净手后,拿出试卷又开始答起来……
他埋头苦答,神情专注。
不时有监考人员下来巡视,在徐流臣这里驻留的时间尤其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