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精兵们惊叹不已,纷纷问道沈副将是不是知道有条上山更快的路。
因沈辜和士卒们相处时不摆官架子的缘故,众人都很愿意将他们的副将看做是兄长是弟弟, 谈话时不自觉轻松亲昵。
沈辜摆手, “一些不入流的功夫。”
她两辈子学的功夫都更像江湖流派, 轻功内功外力,样样都沾。
正经的朝廷武官是专修外力的,他们以力能扛鼎、看起来雄壮高大为荣。
之后王苌和假和尚等也带着各自的人到达阵地,众人慨叹一番剑山地形的险恶,不用多说,便自觉到木屋里收拾起来。
沈辜腾出一间屋子,专门用来放置粮食和辎重,她把十五日的粮食拨拉成二十日的份,然后用树杈把门一锁,便走了出来。
外间的三百号人把阵地收拾得差不多了,现在各自盘腿坐着,互相大眼瞪小眼,也都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宗端将军只是跟他们说要跟着沈副将进山,其余什么都不能问,否则论军法处置。
三百人的先锋,坐在地上撑着脸甚至有些懵懂地望着沈辜。
沈辜随之席地而坐,大家围将过去。
“某幸与诸位在此相聚,”她说了半句话开场,而后思忖着,忽然笑了,“我到底还是不习惯说这些酸话。”
沈辜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说不来便大马金马地站了起来,她接着毫不避讳地道:“把你们这三百人拢过来,就只有一件事可做。”
她伸出食指,往地面点了点,“山下是阒兵驻扎的珦城,我们这些天要搞疲他们,不正面迎战,只像贼一样去骚扰。”
“我们没带鼓,也没拿旌旗,因为不需要,贼可不能战鼓擂天地去拆人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