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声愈来愈近,终于从树林里走出一队黑甲阒兵。
见状,沈辜蹙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杜把盏走在阒兵们正前方。
他就是那个只会嗯和啊的人。
看起来他过得不错,身边的两个阒兵跟他身前身后地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鞍前马后。
“杜先生,那我们可以排除由城北上山进袭庚兵的路了吗?”
出声的也是画图者之一,他在杜把盏嗯了声后,下笔立刻划掉众多山路的某条。
阒兵们沿着仅有的小路费力前行,而沈辜和阒兵们待在路两旁,视野有限,只能看见为首三人的情况。
“啊。”
杜把盏忽而停下脚步,指着他的嘴巴,朝身侧人示意。
身侧是阒兵也是他侍从的人立刻递上竹筒,里面盛着方装好的清甜山泉。
他拿过解了渴,又有人马上接走空竹筒。
这些阒兵唯恐让杜把盏受了委屈的作态,沈辜看着看着就抿唇而笑。
一桶酒兄本事真大,不仅顺利获取了阒搠的信任,还把这些阒兵连带着驯服了。
这队阒兵不过单纯探路来的,路找完了,自然就下山回城。
沈辜原地不动半晌后,渐次发出细微的声音试探,未遭袭击就起了身。
她望着阒兵逐渐消失的队伍尾巴,眯起眼,对身侧的左纵头道:“该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