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对上他冰水般的眼睛,冷笑,盯着他而问杜把盏:“你背叛了我?”
杜把盏喝掉瓷杯里最后一点清茶,转过脸,张嘴又闭嘴,沉默地望着沈辜。
他把脸面向门口时,众人才发现他另外那半张脸上布满细小的刀痕——或者是剑痕?
血珠附着在细长的伤口边缘,久久不曾坠落,最终好似凝固的红珠,装饰着杜把盏俊朗的面庞。
“阒搠,你”
沈辜闭眼,再睁眼已是满身威势,二话不说,便猛地聚起强劲的掌风拍向阒搠。
“你们庚人心肠,倒是如出一辙的硬。”
阒搠硬生生地接下了她的一掌,或者说,此刻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去躲开沈辜的掌风。
杜把盏见状,兀地嘿嘿笑了,他步履蹒跚地走向沈辜——原来他的脚竟也上了枷,脚腕处的衣物已被鲜血浸透。
“他杜兄这是成功了?”
“啊。”
功臣拿出剩下的半瓶化功散,在沈辜眼前晃晃,“啊。”
他笑出一口白牙,断舌但不妨碍这位爷的不羁笑容。
“好,真是我沈辜的好兄长!”沈辜随之而笑,接过化功散,用力搂了搂杜把盏的腰,两个人好兄弟般,在此生死之际贴心拥抱,末了分开,便见阒搠昏沉地看着他们。
“阒搠上将,您是个极厉害的将领。”沈辜叫假和尚把杜把盏扶到床边休息治伤,而她和阒搠对峙,面上一直带着笑意,“我很钦佩您。”
阒搠坐下,他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身侧,伸手道:“请。”
他暂时不去理会沈辜这位胜利者。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彼此的钦佩都是发自肺腑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