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地看人家造反,还是造自己的反。
数不清的市民从自己的房子走出来,他们手里拿着石头、木棒,木盆充当武器,连把菜刀都只有屠夫打扮的人有。
大部分人骨瘦如柴,别说和卫队打架,和城主府的恶犬抗争,来场大点的风都能把他们吹倒。
可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了,仿佛城里的每个人都从家里走到街上来,非要反抗他们的城主,羊圈的牧羊人!
“这怎么可能!”卫兵队长大惊失色,他知道事情闹大了。
底下的市民当然无法抵抗城主卫队的刀锋,如果放任骑兵出马从城东践踏到城西,只会是一场血腥屠杀。
平民的勇气绝对持续不了多久,当穿着全身甲的重甲骑兵踏死一二十、最多一二百人,他们就会哀嚎着作鸟兽散。
可是……谁又能保证骑兵们的忠诚呢?
这听上去是个笑话。
为了保证骑兵们的忠诚,他们的直系亲属都被接进了城主府附近的内城区,享受着平民无法想象的资源,连老太太都能像贵族小姐一样拥有贴身女仆。
不论外面饿死多少人,骑兵队队员每天都能吃到红肉呐!
骑兵队一共200人,过去的阿卡尔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施恩过盛,但城主卫队算上仆从一共有将近5千人,这五千人的亲属——自然在城里,在那些被鼓动的十多万“愚夫愚妇”里。
谁有本事保证下面的队伍里没有他们的父母、妻子、丈夫、孩子……谁敢向同僚,向“无辜的群众”挥舞利刃?
卫兵队长了解阿卡尔,他知道城主大抵是敢的。他可能会在犹豫后试探着让骑兵队践踏、驱散暴民,然后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