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琢玉无语凝噎,上皇这话看似体贴,实际上全是警告。
罪不及子孙的前提是事不及子孙,倘若甄宝玉和甄应嘉是同谋,那他们俩就应该是主犯与从犯的关系,就算想要不牵涉甄宝玉也做不到。
而且,这个案子牵涉不到甄宝玉,不代表别的案子牵涉不到,甄应嘉的案子一路查下去,不定查出什么东西来,万一查出造反谋逆来,甄宝玉的小命估计也就交代了。
这事儿闹的,她本来还想徐图缓进呢,没想到让林彦玉三句两句就给她卖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是上皇先打听的,那就别怪她嘴上没有把门的了。
反正她也是被林彦玉给坑了不是?
林琢玉轻咳一声,看准上皇老神在在喝茶的功夫,柔声道:“印象虽然不错,倒不是因为我倾慕他,而是另有原因———毕竟是您的孙子,我高看一眼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这下被呛到咳天咳地的变成上皇了:“咳!你、你说———咳!”
林琢玉一脸无辜,还上前给上皇顺了顺气:“我本来不想说的,是您老人家自个儿非要问,这下可怨不得我了不是?”
上皇说不出话来,只能拿眼睛瞪林琢玉:那也没让你挑这时候说吧!
好容易等上皇缓过气儿来,斜了一眼林琢玉:“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
林琢玉倒是很坦然,竹筒倒豆子一般地都说了:“是甄宝玉上次上门拜访的时候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