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这才知道原来家里面对着这么大的危机,这两个月因为老爹生意不错,自己跟娘亲的女红好像都懈怠了许多。
她跑到角落里从炕柜扒拉出自己装私房钱的盒子,实际上是从空间把银钱拿了出来。数了下,嗯,一共存了五钱银子和三百多个大钱。还不到宽哥半个月束脩的。
万一家里真的断了收入,老哥的学岂不是也上不成了?
冯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还打趣她:“放心吧,你哥今年的束脩交了一整年的,一时半会还花不到你的私房钱。”
绵绵依旧很担忧:“可家里要是一直没收入,宽哥明年的束脩可怎么办?除了束脩,每年的笔墨和吃穿也不是个小数目。”
说句不太好听的,一家子在旁人眼里都属于“好吃懒做”的。已经习惯了较为丰盛的饭菜,再返回头去吃窝头咸菜,绵绵觉得自己可能会受不了。
“闺女唉,你也把你爹我看的太没用了吧?去年没买骡车的时候你爹我饿着你们啦?放心吧,有爹在,一定会让你哥把书读下去的。”
陈三安慰了闺女两句,又咬牙切齿的说:“经过这事,我可真是明白了家里没个当官的至亲就是不行,人家说整你就整你,丝毫不带商量的。这会宽哥但凡是个秀才,别人想整咱家也得掂量掂量。”
“要不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呢。行了,你也别上火。前几个月一直连轴转都累瘦了,这些日子正好歇息歇息。咱家还有四十亩地呢,再过俩月等收了麦子就能见到银钱了。再不济我做绣活还能挣几两银子。”冯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瞬间安抚了父女俩焦虑的心情。
陈二听了他们的对话,顿时想到自己的差事还没丢,每月好歹将近两千文的收入,比以前在陈家庄的时候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