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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冯氏说云琦现在守孝送花并不妥当,改送了别的东西,绵绵才把这茬给丢开的。

至于玉宽,他那脑子还真没想这么多。

周妈妈端着银耳汤进来的时候,云琦正在看舅舅寄来的书信。

这信是舅家派来送年礼的管事私下送来的,上面是大舅的亲笔信。大舅和二舅已经给他爹寻好了差事。转过年他爹守孝期满后就能去江南赴任了。

“少爷,要是读书累了就歇会,读书虽要紧,也要顾着身子。”周妈妈劝道。

云琦微笑:“我心里有数。”

他漫不经心的端起瓷碗,心里却在想着书信上的内容。

江南富庶,舅家给安排的差事又是盐官这样的大肥差,父亲恐怕要高兴坏了。怪不得那天见了自己竟然是少有的和颜悦色。

不过,他总觉得以自家舅舅的性子,这差事不会那么简单。

周妈妈看到自家少爷喝着她熬的银耳汤,心里宽慰。

看到少爷练字的书案有些杂乱便过去收拾了一下,然后指着书案上的一只汝窑花瓶笑道:“这花瓶空在这怪可惜的,奴婢瞧着外头廊下的那株腊梅快开了,不如剪两支过来插瓶。”

“妈妈做主便是。”云琦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周妈妈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一连声的应下,书桌也顾不上收拾了,端着花瓶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