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嘟着嘴,抬着手,想碰又不敢碰自己的额头。
赵止筏见他这副模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但考虑到林辞很可能会恼羞成怒,赵止筏还是将笑意憋了回去。
赵止筏将帷帽扣在林辞头上,“走了。”
林辞跟着赵止筏出了府,打铁的店铺与王府相隔并不远,赵止筏便选择了步行。
不知为何,一向冷清的王府周围,此刻人声鼎沸,还有不少摊贩在街边叫卖,人们摩肩接踵,嬉笑喧闹声响彻街道。
林辞缩着身子,刻意避开了与他人接触,纵使他身手不错,但人流太大,总有些人的身体会跟他碰上。
林辞面色有些发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刻意去无视人群,可效果甚微。
林辞带着帷帽,赵止筏没能看见对方的神情,就看见对方一个劲躲着人的样子,赵止筏调侃道:“在王府里不是跟谁都混得不错,怎么出来怂成这样。”
林辞没有回话,他攥紧了双手,指节捏的发白,他抛下赵止筏大步向前走去,在拐入人烟稀少的小巷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破毛病,在现代也没少被嘲笑,但是唯独赵止筏嘲笑他时,林辞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冷哼一声,自暴自弃的说道:“我小时候差点被人猥亵,所以我讨厌人多的地方,你满意了吧。”
赵止筏才进入小巷就听到这么一段话,他的脚步顿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我不是在怪你。”林辞缓过来,也觉得自己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赵止筏又没做错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说完林辞逃也似的出了小巷。
赵止筏拽住了林辞的后领,将人拉到了里侧,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了林辞肩膀上,将人半搂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