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证据多半是纸张,我可以从散水口把它们运出来,再加上有钱小姐接应,肯定没问题。”
毕竟没人会怀疑到一只仓鼠头上。
赵止筏没有立即回答,他在权衡着利弊,钱悦的父亲被封为亲王,三代之上曾是皇族,亲王爵位是因为立了大功破格提升。
对方忠于二皇子一脉,也算是赵瑾辞的左膀右臂,若是能借此除了对方,赵瑾辞肯定元气大伤。
只是让林辞一个人出去……
赵止筏抬眸,正巧对上林辞跃跃欲试的眼神,对方双眸亮晶晶的,没有一丝阴霾,好像眼中只有他一般。
赵止筏撇过视线,不欲与林辞对视,他垂下眼帘,又换上了那副冷漠的语气,“明晚你去,你若有什么歪心思,我不保证那小厮的性命。”
林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上扬的嘴角渐渐收敛,望着赵止筏的眼眸也渐渐失去光亮。
林辞紧抿着唇,哑声问道:“你根本不信我?”
赵止筏没有回答,他低着头,跳跃的火光在的脸上留下了怪诞的光影。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辞固执的盯着赵止筏想要一个回答,他雀跃的心情在等待中归于平寂。
林辞撇过头去,他的语气中有着微不可闻的哽咽,“我以为我们至少算得上朋友。”
林辞猛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赵止筏还是那副冰冷冷的样子,没有丝毫让步。
林辞夺门而出,在跨过门的那一刻,泪水涌出他的眼眶,林辞觉得自己没骨气极了,他安慰自己,这有什么好哭的,赵狗什么德行他不是早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