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做检查也就是被摆弄来摆弄去,除了那三个小时的心理疏导,那也因为他现在听不见,是一个比较手忙脚乱的过程。
最终结束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心理医生那个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时颜被送回病房没多久,就又被送到了车上。
这会终于能安静一点。
他从兜里掏出了偷藏的小面包,慢慢地撕开包装。
至于为什么是慢慢的,主要还是因为他太饿了没什么力气。阮默柏请的医疗团队专业又耐心,缺点是居然不管饭。
从昨晚到现在,时颜的虚弱程度直线上升。
小面包是在心理诊室拿到的,但因为双方交流得比较艰难,时颜没好意思继续吃。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了。
下一秒,
车门被打开了。
时颜手里还捧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面包,抬眼看过去。阮默柏换下了病号服,穿着挺括的西装,随时都能上台演讲的样子。
时颜紧张地忘了继续吃面包。
阮默柏看起来倒是很镇定,也很自然地上了车。他对司机说:“出发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又一眼。
只可惜,阮默柏没有领会到他隐晦的提醒。
最终,司机下了车。
绕车身一周,轻轻关上了阮默柏那一侧的车门。
车内的气氛似乎在须臾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后排的两个人都不说话。
主要是一时间,也分不清两个人谁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