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听久了头疼,我便逃也似的出了王府。

府门前枣红马匹连着马车,马车上又垒着八口柳木箱子。

里头有我日常的穿戴,还有茶器酒器兵书兵刃。

我翻身上了马,华馨追了出来,仍旧一身绿裙摆,俏生生站在马下,从袖中掏出一个描金漆的蛐蛐罐儿。

“王爷此行山高水远,这个蛐蛐儿是华馨昨日买的,一为王爷解闷儿,二为向王爷致歉,从前华馨不懂事,对王爷多有误会,如今知王爷待华馨极尊重,华馨已在心里把王爷当做亲哥哥,戎哥哥此番出征必定武运昌隆,守我国邦!”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俯身贴在华馨耳边。

“谢你的话,也谢你的心”

策马扬鞭,自御街打马到城门。

出城一刻,我回眸望了一眼这座繁华无双的都城,不觉一笑。

哥哥这个皇帝做的其实很好,我没有不放心的。

人生来便是飘萍一片,从前飘在京城之中,如今去关外飘一飘也好。

去至关外的路走了月余,路上一直松松散散,两千轻骑跟在本王身后也松松散散。

一左一右两个副将也不多话,只是扎营休息时会暗戳戳盯本王一眼,而后再窃窃私语一阵儿。

然,本王心里还有一桩心思没有了去,暂时顾不上他俩在窃窃私语什么。

那位楼子里的付桐公子,时至今日也未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