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粒粒昏迷了两个月,醒来不过短短几天,却第一时间跨越了城市,来到了顾高逸的面前。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顾高逸心头一热,想要去找黎粒粒的欲望空前强烈。
然而,他在中午时并未留下黎粒粒的任何联系方式,只让律所旗下的其他律师跟她进行联系,这个时间已然到了别人休息的时候,不好打扰。
顾高逸只能忍下心中沸腾的情绪,等明天手下的律师上班之后再去要黎粒粒的联系方式。
他无声地叹息,心里生起点点悔意,若早知道实情是这样,他便不会那般冷漠地对待黎粒粒了。
可人生没有早知道这一回事。
顾高逸也没了工作的兴致,收拾完东西下楼准备回家休息。
顾氏律所是一栋小复式的结构,二楼大约二十多平,这是顾高逸的单人办公室,而一楼的空间更大,则为其余律师们办公的地方加上客户的接待室,再往外便是前台。
顾高逸下班的时候,楼下已经没人了,不过手下的职员知道他没有走,给他留了几盏小灯,几缕昏暗的光线勉强照亮着室内,不至于磕磕碰碰上办公桌椅。
他穿过这片办公桌,随手将残留的几盏灯也关掉,脚步走到律所的门口处,忽地一滞。
在门口处玻璃隔间的接待室,一个身影正闭眼在沙发上小憩,唇瓣微微张开,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地挪动,看上去分外可爱。
顾高逸紧了紧下颌,心尖一软,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他立在原地,定睛望了黎粒粒许久,目光炽热含着深意,仿佛要将这两个月来错过的时间,都一一补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粒粒脑袋在沙发靠背上蛄蛹了一下,眼皮轻轻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眸底还透着刚醒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