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潼诧异地望着他。
他缓了两息,狠下心提醒季潼:“季小姐,自重!”
季潼如同被一盆冷水泼醒。
鬼迷心窍。
她和赵澜关系复杂,预期的敌人暂时的朋友,无论哪个身份,都不该这样亲近。
赵澜痛到极致向她求救另当别论,日常看方才举动的确轻浮。
掌心仍贴着人家,季潼嗖地抽回手,诚恳地致歉:“我以为你腹疼,以后不会了。”
赵澜刚刚小腹不疼,她一抽手,周身骤然一凉,居然真有几分发疼的意思。
他薄唇抿成一线,悄无声息地碰碰闹腾的孩子,要求孩子争气一些,对着季潼冷冷“嗯”一声。
临走,赵澜提出带走那盘桂花糕。他闻出这糕点有问题。没贸然告诉季潼引她恐惧。只在内心盘算宫里的人手,以后冷宫吃穿用度,得他的人一一接管。
桂花糕辗转到皇帝的早膳桌。
萧衍乃婢女之子,出生是个意外,皇位也是捡来的。哥哥们斗来斗去,非死即残,便宜韬光养晦的他。因此其实他幼年过得十分贫苦。登基以来锦衣玉食大肆铺张是为弥补那时候心底落下的填不满的空缺。单单一个早膳,梨木桌面摆十八道菜肴,道道精致生香。
往日他基本道道尝上一两口,这日估计因为昨夜淋冷水受风寒脾胃受损,望着眼前一盘盘带着油腥的佳肴下不去口直反胃。恹恹摆手:“留下米粥和桂花糕,其余的撤下去。”
司膳太监们撤下炒菜。
萧衍就着清爽的温粥,将桂花糕一口口送入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