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荆犹豫了一瞬,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开口,最后却还是说了。
“当初收她时,本也不是冲着她的本事收的,因此她回来后,朕便让魏昭去打听其余潜在大兴的亘罗细作了。”
赵景玄知道连楚荆的顿的一下所为何,小皇帝虽还不知别的种种,却已从姬宣口中知晓自己母亲是亘罗人。
这样算来,连楚荆也算是半个亘罗人。
哪怕生在大兴,长在大兴,然而于连楚荆而言,亘罗不仅是敌国,又是故国。
“陛下,你没做错,先帝连年征战,致民间怨声哉道,百姓经不起动荡,和平才是人心所向……”
连楚荆点点头,随即微微侧目,一旁候在门口的刘进忠立刻会意退了出去。
再进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玉碗。
“陛下,老奴来伺候摄……伺候王爷用药吧。”
连楚荆却摇摇头,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接过瓷碗:“朕亲自来便好,你带着人出去。”
说着他舀了勺药,轻轻吹散了上面的热气,才喂到赵景玄嘴边。
黑乎乎的苦药,由连楚荆喂出去却就像是颗酸甜的蜜饯,勾得人心痒,又回味尤甘。
赵景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连楚荆,看着对方那几乎比上好的白玉尤多几分莹润的轻轻一转,又舀出一勺药来。
接着连楚荆嘟起带着光泽的粉唇,轻轻吹出几阵涟漪,才又抵在了赵景玄唇边:“你身体未愈,都得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