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荆充耳不闻,解不开他便撕。
很快手上的衣服在他动作下成了碎布。
“让朕看看……”
两人往前的许多次,赵景玄都固执地不肯脱衣服,连楚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可今晚他就是想看看,想看看赵景玄这具身体上,究竟有多少为他而受的伤。
抖着手解开最后一件中衣,连楚荆的眼神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的手轻轻抚上那具身体,青黑的经络自心口处蔓延自四周,几乎快要霸占赵景玄的半个胸膛。
比他第一次见到还要严重上几分。
不仅如此,连楚荆头一次这样仔细地看这具身体。
不同于自己的一片光洁,连楚荆头一次看到隐藏在那些黑色经络下的伤口。
察觉到连楚荆目光变换的黯淡,赵景玄轻轻遮住了他的眼,哑声道:“别看了……”
连楚荆却是固执地拨开对方的手,手指着他腰侧的左腹那道五六寸的伤口:
“这是当初大衍宗,为了演那出戏给徐德胜看,鲁朔的弯刀所致。”
他的手一转,又指向另一边:“这是当初武阳山上,朕为了夺你的权,在你歃血后,亲自伤的你……”
连楚荆的手已经抖得不像话,赵景玄的脸色沉了沉,抓住他的手:“我无事……都过去了。”
然而小皇帝却是又抽出手来,指着他肩膀处一个陈年的伤口:
“朕记得朕十七那年冬狩,有刺客突破了禁军防卫,在一片树林中撒了迷雾,朕身边的人都死在了那片林子里,偏偏只有朕毫发未伤。
后来你半月没来上朝,只说救朕的是魏昭,他后来才成了御林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