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息邪,备马!”不等息邪回答,裴时清已身形如风,踏入夜色茫茫夜色之中。
棠梨醒来的时候,只觉后脑一阵一阵地抽痛。
视线渐渐清晰,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去摸簪子。
袖中却已是一片空荡荡。
烛火跳动,摇椅上的人听闻声音,缓缓回过头来。
正是徐怀忠。
他穿一身玄色长袍,肩披织金大氅,半白的头发在头顶用玉冠利落束起,端的是一副清贵的气派。
不像是一个民间组织的首领,倒像是朝中重臣。
见棠梨戒备地望着他,徐怀忠一笑:“姑娘不用如此如临大敌,怕你身上带着尖锐之物,不小心伤到自己,我已经替你全部收起来了。”
他端起桌上白雾袅袅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喟叹道:“听说你唤渊儿一声先生。”
棠梨一言不发。
徐怀忠将茶盏放下,捋了捋胡须,笑道:“渊儿唤我一声老师,如此一来,我倒也可以算作你的师祖。”
棠梨一动不动坐在软榻上,片刻之后,忽然笑着问:“既然能唤您一声师祖,不知您能否告诉我……为何要将我绑来此处?”
徐怀忠发出喑哑的笑声:“我不过是请姑娘过来坐一坐,又怎么能叫绑人呢?”
棠梨心知从这人口中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既然您邀我来坐一坐,我便好生在这呆着,只是还得麻烦师祖给我的家人递一封信,以免他们担心。”
徐怀忠眸中划过一丝浅浅的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