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五旬的临安王于宫门处涕泪纵横,声称四皇子身世存疑,圣上驾崩突然,恐为人构陷,他身为亲王,理应入宫协查此事。
晋宁王则义愤填膺,质问四皇子一无传位诏书,二无传国玉玺,得位名不正言不顺,要求四皇子拿出证据来,证明皇帝传位于他,否则他将率兵攻入皇宫,匡扶社稷,以正国本。
两个亲王在宫门口大闹一场,惹得宫外流言纷飞,宫内也人心惶惶。
长公主听闻此事,气得摔烂了杯盏:“好个魏瑛,好个魏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算盘!”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能坐上几天龙椅!”
“殿下息怒,为今之计还是要让四皇子尽快登基啊……”
听到此事长公主便怄得胸口疼。
那裴时清……还真是为自己挑了一只尽心尽力的狗!
他一日不从长乐殿出来,魏煊便一日不敢登基!
长公主抓在扶椅上的手狠狠用力,撅断了指甲。
她闭眼深吸几口气:“长乐殿今日如何?”
宫人摇了摇头。
“砰——”桌上茶具再度被人扫落。
这个时节,长乐殿中栽的那棵白玉兰已经掉光了枝叶,变得光秃秃一片。
裴时清便坐在白玉兰下的石凳上,静静看着大雪层层叠叠覆下。
宫人立在一旁,替他撑伞。
这长乐殿他并不算陌生,只因幼年的时候,太子表哥便住在此处,娘亲常常带他来探望姑姑和表哥。
魏琅年长他几岁,自幼将他当亲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