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划了片刻以后,唐演深吸了一口气,再是一咬牙。

只见唐演用左手握住生锈的剪子顶端狠狠朝着自己现在尚且还算是光洁的右手手臂扎了下去,再沿着手臂一路向下划开,倒像是被人攻击着往手臂上划了一刀似的。

鲜红的血液瞬间就从伤口里争先恐后漫了出来,流了满地。

尖锥捅穿皮肤的痛感将唐演浑身上下都包裹了起来,这疼痛险些让现在本就虚弱无比的唐演晕过去。

唐演咬牙,愣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喊出来。

要是有人呆在唐演旁边,必然会惊叹于唐演对自己的心狠。

唐演随手丢下剪刀,再是亦步亦趋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他身体还在发着高热,再加上突然间的失血,每走一步都要发昏。

可唐演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他咬紧牙关,慢吞吞挪动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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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昌从小到大估摸都没有过这样的运动量,从这最偏的小柴房跑到前院院子里也就是短短的几十秒时间。

一边逃还一边嚎:“救命呐!爹!那小杂种要杀人啦!那小杂种要杀人啦!”

前院查知府本来正在招待当朝巡抚姚狄青几人,却隐隐约约听见耳边传来自己那个宝贝儿子的呼叫声,且越来越近,他心里面便就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查昌对后院柴房里面养着的那个不好,也从下人嘴里面听说过好几次查昌会殴打那个没人要的私生子的事情。

早先他也说过几回,却没有对查昌有过任何实质上的惩罚,这也致使查昌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