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小孩,仍旧需要其他的发泄点。

即便唐演可以理解唐文想要从自己身上寻找发泄点的行为,但并不代表着他就要忍气吞声。

上辈子面对自己这名姑表哥,唐演也就是刚回京都的时候颇有尊敬。

那时候唐文甚至还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可以入眼的人物,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他也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问自己。

“你便就是我那乡下回来的表弟?”

“怎么说话做事如此畏畏缩缩,实在无趣。我现在要同同窗外出游学,往后你见了我,还是不要再打招呼了。”

此时唐演回想起前生唐文那命令的语调,再与现在面前这个对自己厌恶都不加以掩饰的唐文重合在一起。

突然间唐演发觉到,原来那时的唐文并非是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份才会对自己充满意见,而是因为唐文知道,他的母亲早已替他挣来前世时唐演没有的一切。

他从来都将自己看作是一个任人鱼肉宰割的笑话。

而这个他前世认为的笑话,今生今世却气度不凡,且口齿伶俐,好端端地站在书院里与他平起平坐,甚至身份还要高他一层似的。

他便就再也忍不住自己嫉妒与恐惧,最后又将这些情绪转换成了深深的愤怒与厌恶。

活像是唐演抢了他的一切。

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