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家的庶子,只怕并非是传闻里那样无用啊?若当真是如此,那早些的传闻到底是唐家故意为之,还是政敌所害?
如果是前者,那么唐家人的心计深不可测。
如果是后者,那么唐家人心性稳固至此,至今还未爆发,只怕也是性情坚韧。
一个小小庶子尚有此气节,那更遑论他背后的家族?
和刚开始看戏不同的想法,几个背后家族颇为中立的家族也有些好奇地审视起这半途插班的少年郎来。
唐家是副相,不谈唐文,若是能通过唐演搭上唐家这艘船……没准也不错?
唐演当然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他心里估算时间,只怕再多做拖延,新先生便就要到院子里了,于是接下来的八箭他几乎没有多作瞄准,搭上便就射了出去。
他这气势更是吓了代替黄瑜的小跟班一跳,接下来发出的箭至多也就只有一箭堪堪射进草靶边沿。
胜负已分。
唐演将手中的弓箭放下,朝着黄瑜伸出手:“你输了。”
“把弓给我吧。”
黄瑜气得脸红脖子粗,就连喘气都变大了不少声。
那小跟班看他眼色,战战兢兢地将弓递到了唐演的掌心,见黄瑜还没来得及发怒,他便就抱着脑袋窜进了人群里。
想来今日过后,他便就是想再和黄瑜等人混迹,也难了。
“你给我记着。”碍于周边学生太多,黄瑜不好反悔,纵然是气得眼睛都发红了,也最终没有毁约说是要将弓箭讨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