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庶子是怎么回事?他与谢寅很熟悉吗?”

“不知道,不过之前我回家的时候听见京都里面的人都在传,唐家庶子因为被唐家人排挤,走投无路投奔谢家去了,大抵是熟悉的吧?”

他们其中有的人不知道唐演与谢寅之间有关系,有的人则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倒让靶场比早上还要吵闹了些。

这周边的谈论声越盛,王工年脸上恶心的笑容便就越深,他脸上带着不容易叫人察觉的邪恶与挑衅,像觉得还不够,便就又继续添了一把火。

“你父母好歹在前朝也算是压我一头的将军,听闻你十四岁能上战场千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倒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若是没有的话,该不会你父母当时为了给你造势,撒了弥天大谎吧!”

“怎么样,你比还是不比?”

这简直就是在逼迫谢寅应战。

唐演已将王工年在心中唾骂了千万遍,这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说到底也还是需要讲一些礼法的。

祸不及父母一点。

现在王工年却字字离不开谢寅已逝去的双亲。

哪怕是心态稳如谢寅,此时脸上的表情也都阴沉了不知道多少。

唐演自然不会就这样让王工年嚣张地霸占上风。

现在各家世家子弟都在,如果谢寅当真拒绝了王工年的对战邀请,到时候只怕王工年会顺势倒打一耙,直接指明谢家欺上瞒下,分明谢寅武功不好,却还是曾被谢家人推出了一个“小将军”的名号。

这是欺君之罪。

哪怕知道真相的人不知凡几,但这信号一旦发出,像是玄家那样的家族,便就会毫不犹豫推波助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