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启王殿下前来,是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书院学生泄题一事而来。”李昭回答,便主动跨步坐上了府尹让出的主位。

不过他并未坐下,只见他站在桌后面,而那原本朝着唐演发难的老太监也站到了李昭的身后。

“近日白鹿书院泄题一事引来颇多争议,太后与皇上听说后,极为忧心本次考试又出现与早先同样的不公,特意派本王前来审查试卷。”

“本王听闻,有人举报唐家唐演与考官谢寅暗地透题,具有利益关系,故而特意追查,且本王在来的路上,还听闻其人所提及两人透题时间是在考前前一日,在此本王特来澄清——在书院开考的前一日,考官谢寅与本王一直在本王府中谈论书画,若说他还去了白鹿书院透题,难不成本王那日见到的是替身吗?”

李昭字字铿锵有力,且字字珠玑,他看向堂下的陈河:“另外听闻唐家三子也有人证,且举报者呈上来的证据似有作假嫌疑,为何还不定罪?”

“——本次考核是太后与皇上下的命令,其分量与科举无异,其中牵连之人涉及举朝上下,这样的考试岂是空口一张嘴便就可以随意污蔑的?”

“且本王查过,你陈河在在几日前收到千两白银,现已命人将那些银两均数搜刮出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陈河可还有什么要辩解?”

三度反转,饶是见惯了家长里短的百姓也都看直了眼。

等到李昭说完,跪在地面上的陈河也没有半点动静,这倒让唐演很是意外地朝着陈河看了过去。

若是这件事盖棺定论,按照大周律法,是可以判处陈河绞刑的。

生死攸关,陈河竟不为了自己辩解两句?

然而这一看,唐演便就看见陈河浑身抽搐,眼睛上翻,口中不时还有白沫吐出来,竟是已经没了半条命。

在场的官员们也都发现了陈河的异样,又一次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