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冠是皮弁,此冠较重,佩上便多意味着责任,搭配的衣服又与第一套不同。

换上第二套衣服再回到祠堂见到手持冠冕的李昭时,唐演的眉尾却是微微皱起来了。

相反,李昭并没有半点自己被人讨厌了的觉悟,他手持皮弁,看起来大气又温润,在如此庄重的日子里,李昭并未如同他人那般隆重打扮,可即便如此,他的相貌也早已超出在场许多年轻子弟。

在礼数前面,唐演是不能质问李昭为何在此的,他略微低着头,由着身边伺候的人教他重新散下头发重新跪坐在祠堂之前。

随后,那些下人便就自主退到了一侧。

按照规矩,李昭已经站在了唐演的身后为其梳理长发准备盘髻加冠。

“启王殿下身份尊贵,不知是有什么事情要特意在我的及冠礼上与我见面?”加冠之时其余宾客都距离他们两人较远,只需唐演略微压低声音便就几乎听不见两人所交谈的话。

及冠礼虽说庄重,但也有与加冠之人关系姣好的长辈会在加冠时多说几句,故而下面的宾客见两人嘴巴张张合合,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昭并不意外唐演会询问他,他手中为唐演梳头的动作不停,偶尔还会亲昵的用手扯一下唐演的发尾,引起唐演满身鸡皮疙瘩。

唐演与李昭好说歹说也算是生活过几年,唐演很清楚这就是李昭威胁人的方式。

“我查过你。”李昭说:“你那前面十几年实在是太过不光彩,只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府便就可以将你欺负成那样,如今回到京都,却能步步为营,逐步靠近政权中心,唐演,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