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唐演说:“好像是一开始我的衣服里面有没取出去的针头扎到了。”

小厮负责了唐演两道衣服的更换,自然知道唐演说的不是实话,可主人家自己都说了不碍事,他再追问便就没有道理,索性便顺着唐演的坡下驴。

“这是下面人的疏忽,等到结束后,小的该好好去说说那制衣店铺的掌柜的。”

唐演没有否认,他闭上眼,状似无意问:“谢小将军来了吗?”

“还没呢。”小厮回答得快,他皱起眉:“说来我早先听老爷说,这谢家少爷是给您加最后一冠的人,看现在还没到场,八成是要换人了。不过也是,这谢家早先虽说也是个中翘楚,可近两年也确实不行,您别怪小人说话难听,您及冠是大事,谢家少爷他……”

话还没说完,小厮便就先对上了唐演难得有的冷漠眼神吓住,他连忙噤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干涉了主子,忙战战兢兢往后退了两步想要跪地求饶。

唐演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朝着小厮挥手:“这衣服隆重,里面似乎还没有穿好,脱下来再穿一遍吧,免得显得太不庄重,差人去祠堂告诉父亲一声,再等片刻。”

小厮知道唐演与谢寅关系好,面对唐演所说的这句话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接连应了两声以后才退了出去。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坐在堂中的宾客之间已隐隐冒出了些疑惑的交谈声。

已经再次换好衣服的唐演坐在屋内,旁边是急匆匆的小厮。

“三少爷,咱们要不还是去通知老爷吧,咱们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啊!谢家少爷本来就已经离京一段时间,等到进京也该要好好休整一番,指不定还要等多久呢?到时候等太久了,外面难免是要有怨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