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童扯高的声音,身穿红衣的谢寅从拐角处出现在了众宾客的面前。

和几个月之前不同的是,谢寅在相貌上并无太多变化,仍是那张温和平静的面孔,可他的脸色不再是苍白如纸,平白无故地多添了几分的血色在。

尽管比不上北方区域,京都冬日的寒冷也难以叫人小觑,即便是唐演这样身体健康的青年,在换上隆重服饰的同时也需要在内里多准备几个暖婆子捂着才能防止受寒。

然而在夏日里面都非要穿着常服的谢寅,今日却只是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秋装,他身材本就极好,这一身秋装上身,可谓是牺牲了温度,尽显出了挺拔帅气的气度。

这一身光是叫人看着就觉得冷的服饰,谢寅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是真感受不到寒意一般。

这让唐演不由有些不安地皱起眉。

现在并没有给太多唐演追问的时间,谢寅已经满是歉意地上前接过了那老先生手中的爵弁。

好在老先生也是好说话的,并未在这种场合上给两位小辈难堪,重新回到了宾客的坐席当中。

“你怎么穿的这样少?”

谢寅的指尖偶尔会在撩起唐演发丝的时候触及唐演的脸颊,与谢寅现在的满面红光不同,他的指尖很冷很冷,甚至是比早些时间春日里,谢寅身体不好的时候还要冷些,仿佛里面压根就没有温热的血液在流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唐演不好对谢寅做那些小动作,只能是略微偏偏头,期望自己暖洋洋的脸颊能短暂地温暖片刻谢寅的指尖:“你的手很冷。”

此时的唐演早忘了什么要找谢寅迟到算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