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到时候他的脑袋想破了,唐文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败在在书院中没有半个可用的亲信上。

既然知道他们确实还在执行这计划后,一切便就更为明了了。

前脚玄家刚与那女子交涉完,唐演后脚便就找上了那女子的家门,用高出玄家接近五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女子的忠心耿耿。

后续便就如玄家的计划一般。

那女子在唐兵必然会出现的街道上出现,被唐兵顺手救下带回家中,有了唐儒闵在,胡璇樱自然也知道应当如何处理,久不许那女子做家中的奴婢,而后等到唐演的及冠礼时,唐演故意安排人调换了唐文递给唐兵的阴阳酒壶里面的酒水。

最终才是让唐文自食恶果。

想到这里,旁边的小厮已经将宴会上唐文与唐兵对饮时的酒壶呈了上来。

“我以为三弟弟一贯在安河镇里长大,处理这些事应当会比较生疏。”唐儒闵在湖边驻足开口:“倒想不到你处理起来如此得心应手。”

唐演从托盘上拿起酒壶,随着他一点点倾倒瓶身,那酒壶当中透明的清液便就都倒入了花园的池水当中,“我在书院这么久,如果外面不是二哥替我打点处理送消息,只怕这件事也难成。”

“你让我去交涉的每一个人随意拎出一个在京都都绝非凡人,你来京都也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已在私底下培植了这么多自己的势力?”唐儒闵的手拍在栏杆上,发出一下一下的闷响,他话语当中还带着笑意,听起来倒更像是兄弟之间的闲话家常,但唐演却可以听得出来他话语中让人难以忽视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