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夫都来看过了,你们主子这身体一直都不好,现在也就是一口气吊着。”

“大夫说这段时日他的身子骨吃不下重药,嬷嬷你吩咐厨房那边这几日的汤药都给停了吧,那些药就是我闻着都发苦。”

“诶……”老嬷嬷低低地应了一声,“那大夫可有说,还能不能治好啊?”

唐演转头看了眼紧闭着的谢寅房门,再转头对老嬷嬷说:“几个大夫都说难,不过也不是没机会,有大夫说是谢寅体内余毒未清才会如此,主要还是要看今夜他是否能撑得过去,如果不行的话,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说这话的时候,唐演还煞有其事地低下头抹了把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

果然,老嬷嬷在听说了这话以后脸上也露出了极为难过的神情,她捂住脸,再佝偻着腰身,像是极力想要压抑下那些伤心的情绪,“那……那现在还能不能进去再看少爷一眼,老奴实在是怕……”

面对这么一位老者的恳求,唐演却还是在叹了口气后摇头。

“现在谢寅见不得风,这一进一出难免加重他的病情,还是不要去了,且看明天情况怎么样吧。”

那老嬷嬷也不是难说话的人,只是在听唐演这么说以后,很是伤心地捂住脸,流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唐演眸色幽深,他眼中倒映出老者佝偻瘦削的背影,再是微微侧身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唇角扯出一个充满入侵欲望的笑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