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处理起伤口来倒是轻车熟路,三两下就打好了个小蝴蝶结。
他话也不多,现在对唐演也少了点拘束的指责。
唐演见他没有骂自己,缩着的脖颈便也就放松了下来。
“唐雁……!”唐兵怒气冲冲从外面闯进来,还没喊完唐演的名字,就先被谢寅和唐演的姿势与动作惊在了原地。
只见唐演单手悬在半空,谢寅一只手托住对方手腕,另外只手还没来得及从唐演手上绷带的蝴蝶结上撤下来,谢寅表情专注,他们两人距离也贴得极近,那周身的氛围简直就好像是不容人插足进去似的。
不过唐兵也就是心里怪异了一秒钟,很快就极为“不解风情”地打断了两人,只听他理直气壮,大声质问。
“我们刚才如果追上去的话,保不齐就可以找到这些山匪的老窝,这好好的机会,你做什么让我回来!”
唐演把手从谢寅的手中抽回来,再是语气平静地回答:“那些人敢三更半夜过来夜袭,说明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我们这些要剿匪的人,青虹山比起菩萨山以及我们前面剿匪的几个山头来说都要大得多,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山中的具体情况,要是贸然前进,万一落入敌人的陷阱里,岂不是白白让众人送了性命?”
唐兵听完深思了片刻,似乎是觉得唐演说的有道理,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反倒是有些扭捏地搓了搓手,“……你知道你大哥脑子一直都没你的好用,我的好弟弟,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们摸清楚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