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演一愣。
“什么意思?”唐演问。
“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谢寅用手蹭开地面上代表着各方势力的灰尘,再对唐演说:“大概就是我怀疑,是否这就是她与李家的赌局,看谁最后可以取得这天下,而赌约的约束就是不能过于依靠李家所带给她的权势,但要真是如此的话,似乎也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唐演了然。
李家现在式微,不论是谁看玄太后都是胜券在握,她完全可以在小皇帝成年之前将其处理掉,而并非是培养对方。
唐演不信这么多年过去,玄太后真的半点察觉不到李家旧部对小皇帝的教导,要是背后真相当真如同谢寅所说,那她完全可以剥夺小皇帝学习的机会,不一定是要用威逼,即便是利诱,想要养废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可玄太后并没有这么做,在她的默认下,小皇帝仍向所有人希望他成为的那样发展着。
更何况,横亘在这不合理中的,还有一个玄家。
根据以往情况来看,玄家害怕玄太后却又依仗玄太后,玄太后始终把持玄家与各家族之间的关系,这其中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眼见唐演陷入了深思,旁边的谢寅也识趣的没有打扰,当他正准备伸手去为唐演别垂落下的鬓发时,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却在这个时候从两人脑袋之间的缝隙穿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