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说了会儿闲话,戚氏瞧着女儿明媚鲜妍,比往日更盛,心里欢喜,问道:“囡囡,你和宴辞,是不是真好了?”
圆青咬唇,没有反驳。
昨晚那人吻她时,和以往都不相同,他似一头温柔的野兽,既霸道又温柔,似春风细雨,润物细无声,又似烈日骄阳,热情得要把人融化。
姑娘耳根悄悄红了。
戚氏是过来人,一瞧见女儿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自己过得不幸,因此更加希望女儿过得幸福。
“囡囡,娘给你又绣了一件肚兜,你看看喜不喜欢。”戚氏起身,把肚兜拿了出来。
圆青脸上一烫,见上面绣的纹样是鸳鸯戏水,脸上有些羞赧道:“谢谢阿娘。”
她的肚兜都是自己画的花样子,通常只是鲜花,各色鲜花,没有这样的。
母女俩又在一起扯了会儿闲篇,圆青便回去了。她翻了翻账册,有些心不在焉,又拿了话本子来看,发现写的都是一些负心薄情汉,又或者男子共享齐人之福的故事,看着有些作呕。
圆青便提了笔,坐在书案前,寻思着如何向永昭长公主复仇的计划。
永昭长公主的权势来自于她对朝堂的影响,以及珣帝对她的忌惮,她玩弄权术,也豢养面首,和一个位高权重野心勃勃的男子并无分别。
目下的问题是,长公主和屠述、胡弘有所勾连,而屠述又是尤皇后的人,这些人联结在一块儿,就会变得很难对付。
所谓根基,就是这些复杂的人脉关系。
要对付他们,只能分而化之,一个一个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