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下个月生辰,该给她备个什么礼物合适呢?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戚氏早已睡着, 闲哥儿也睡得香甜,其他人也都睡了, 整个太子府动静闹得最大的要属太子和太子妃的房间。
幸好院子足够大,圆青和穆宴辞都是那种不喜欢一群人伺候的性子,便是弄出了木板摩擦地板的动静,也不必担心被人听到。
圆青把脑袋埋在穆宴辞的肩颈处,双手攀着那人的肩膀,右手猛然摸到那人左肩上留下的箭伤疤痕,不觉怔了怔。
“还、疼、吗?”姑娘咬唇问。
穆宴辞捧住姑娘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唇瓣,半晌后方低哑道:“不疼。”
圆青眼眶有些发酸,嗅着清冽好闻的柏香,嘟哝道:“穆宴辞,你真是个傻子。”
男人坏心眼地作弄了她一下,“颜圆青,我愿意一辈子只做你的傻子。”
圆青又羞恼又感动,咬了男人一口,没再说话。
是夜,圆青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次日一早,连穆宴辞什么时候起床去上早朝的都不知道。
圆青睡到日上三竿才从睡梦中醒来。
碧萝伺候主子梳洗,圆青泡了个玫瑰花瓣热水澡,滴了几滴精油,泡在热水里,舒服得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碧萝也不用干什么,主子想泡澡,她只好在一旁站着。
主子的肌肤素来白皙娇嫩,一点瑕疵也无,一点红痕或是淤青就会十分扎眼。
碧萝不小心瞥见主子修长如玉的颈项间布满可疑的红痕,不觉眼睛大张。
这都入冬了,夜间怎么还有这么多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