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天耸耸肩,“我为何要对天发誓?”
说完,她用算盘拍拍小舅子的脑袋,“我说的对也不对。”
小舅子抬起头,回头怒视她,“呸!你个小女表子,对你妈个屁的对!”
他扭头,对着厂长用悲愤沙哑的嗓子喊:“姐夫,那是我姐!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混账话!”
厂长的眼神出现动摇。
林霜天收回手,举着算盘晃了晃,“你可知我为何用算盘打他?”
厂长怔住,悲愤的眼神看了眼算盘,又落回小舅子身上,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
“他有脏病,去青楼找小姐得的那种病。”
厂长对岳家一直有感恩的心,对亡妻也有很重的感情,至今也没忘记。
亡妻已走四年,但他对岳家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把失去爱女的老两口当成自己的父母赡养,把小舅子当亲弟弟一样照顾。
他对小舅子有病这事有所耳闻,也曾问过小舅子,小舅子当然是一口否定。
小舅子挂了副厂长的职务,对外跑供销。
跑供销有出差补助,能拿回扣,还能全国各地到处见世界,自然是肥的流油。
男人,出了家门在外面的世界野的没人管,次数多了,便带了一身病回家。
林霜天的话,已让厂长深信不疑。
小舅子慌了,膝盖在地上跪行到厂长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嚎嚎大哭,“姐夫,你要相信我!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