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许淮山左手拿着罗盘,冲她抱了抱拳,“姑娘,又见面了。”
林霜天只笑了笑。
许淮山也笑了笑,“敢问如何称呼姑娘?”
“本……姑娘姓林。”
许淮山摸摸山羊胡子,乐呵呵地笑,“原来是林姑娘,久仰久仰!”
一般行走江湖的人定会假装客气一声“哪里哪里”什么的,可林霜天却不是一般行走江湖的人,说道:“我才十七,你确定久仰我?”
虚岁十八,周岁十七。
言下之意,我才十七岁,你都那么老了,怎么可能久仰我的大名!
许淮山被她如此老实不客气的回答堵得说不出话来,虚假客套是行不通的,便扭头给秦骋使了个眼色。
秦骋皱着眉,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捧着长剑,万般无奈地开口:“这把剑送给姑娘,只求姑娘放了小七。”
林霜天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送给我。”
许淮山笑呵呵地道:“正是,上次未答应姑娘是因老夫当时做不了主,这把剑毕竟是老秦家的传家宝。我等回去后商议一番,一直觉得再贵重的剑也比不得人,小七是我们的徒弟固然重要,但姑娘法力高深,这把剑到了姑娘手里才能发挥它的威力,在我等手里实在是浪费了。”
这马屁说的林霜天爱听,不过是在北市时候的她爱听。
如今她要定了猎鬼门和房产,哪里还看得上一把剑。
她看向秦骋手里的长剑,严格来说这是一把法剑,剑柄用黑曜石镶成北斗七星图样,剑鞘两面分别雕刻了一条长龙,虽然铸剑的铁质很一般,但有高人给这把剑加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