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杨小润爷爷的忌日,杨润还没穿到他身上。
爷爷去世的前三年,杨小润只在清明节悄悄地回去上了三次坟,忌日从没回去过。
老家的亲戚在爷爷活着的时候从没拉过一把,见他考上京城大学,个个都厚着脸皮贴上来,让他以后工作了别忘了大家。
唯一的亲人没了,杨小润对那个所谓的老家再无任何牵绊。
大学毕业后,他和老家的人断了联系,也拜托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不要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可是……,杨小润似乎不想回去。”
林霜天抬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你想回去,否则杨小润的亲娘会找到供电局大闹一场。”
亲朋好友不好找人,杨小润的亲娘却可以报警找人。
杨润愣住了,“你又有预知了?还是关于我的?”
林霜天点头。
杨润气得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妈,好意思找杨小润?离婚后一毛钱没给过,也没看过他一眼,你给我说说,为啥想起儿子来了?生病了还是被人抛弃了?”
“她后来生的儿子赌博,想跟你要钱。”
杨润跳起来,“那你还让我回去?这不羊入虎口嘛。”
林霜天翻他一个白眼,“你傻啊,你都在街边摆摊卖冷饮,哪里有钱支援她。你回去跟她借钱,就说想开个门面做生意。”
杨润乐了,“可她应该知道我上了最好的大学啊。”
林霜天又翻他一个白眼,“爷爷死了,没钱念书,你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利滚利还了好多年。工作后那些人追到单位要债,单位觉得你是个麻烦精就给开除了。你只能在京城摆摊做小生意,好不容易把债都换完了,就寻思租个门面固定下来。门面没租下来,出了车祸才好,还欠人一屁股债。老家没人知道你在哪个单位,你留霍离的办公电话。可要是她通过公安查到你的信息,不就知道你在供电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