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微挑,抿唇微勾。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收起书,蔺启吹熄烛火,借着廊下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床上躺下。

手伸到金钩的位置,又放了下来,蔺启没有把床帐放下来。

被子被常宁压得实实的,蔺启没有和她抢被子,双手交握于腹部,开始还阳卧。

幸而拔步床很宽敞,彼此互不干扰。

约摸一刻钟,蔺启便睡着了。

五更天时,常宁浑身燥热,把身上的被子踢开,还把上衣衣领扯开了。

蔺启常年练功,警觉性很高,旁边的姑娘一动,他就醒过来了。

外面还是很暗,但眼睛适应黑暗之后,还是能借着廊下透进来的灯光看清人的轮廓的。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清晨,最容易唤醒的时辰。

尤其昨晚蔺启坐在添了大剂量的春情浓的香炉旁,坐了半个时辰。

喉结滑动。

蔺启觉得口干得紧。他闭了闭眼睛,轻轻拉好常宁的衣裳,给她重新盖好被子。

下床喝了一杯冷茶,再次回来躺下。

清晨屋子里有些冷,蔺启忍着没有和常宁盖同一张被子,他侧身向外躺着,不敢让她发现他的异常。

香软的女儿香盈入鼻端,丝丝缕缕的,在黑暗中尤其肆虐。

双手紧握成拳,颀长的身躯一动不动,直到僵硬不堪。

双眼睁开,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那一点昏暗的光线发呆。

时间变得异常难熬,天始终黑沉沉的,窗外有风吹起梧桐枯叶的沙沙声。

同一张床上,两人中间似乎隔着一条银河,常宁陷入一个柔软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