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珍和秋若等人都在尖叫大喊,长东瞳孔骤缩,玄色猎狗无能狂吠。
咻咻咻,蔺启连射三箭。
箭头扎进野猪的眼珠子里,猪头戳着一排整齐的箭矢。野猪身形顿了几息,随后轰然倒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鲜血喷溅,染红了林间的沙土和枯枝败叶。
常宁跌坐在地,盯着自己靴筒上的一滩血迹,怔怔出神。
蔺珍和秋若跑过去,扶常宁起来,关切地询问她是否有事,肯定吓坏了之类的。
常宁呆呆地摇头,“我没事。”幸好有驸马在。
后面的半句话,她总是下意识地吞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来。
蔺珍和秋若退开,给蔺启让出位置。
后颈上一暖,蔺启略带薄茧的手掌抚上来,常宁被按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里。
熟悉的柏香盈满鼻腔,腰上的力道收紧。
“没事了。”宝贝。
低哑磁性的嗓音从发顶传来,灌入耳膜,常宁听到了那人重重的心跳声,擂鼓似的,又快又密。
蔺启亲她发顶,把人搂得紧紧的,似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蔺珍等人都脸热,纷纷转身,别开视线,往旁边走了几步。
常宁闭了闭眼睛,灵魂终于回到体内。许是因为真切地死过一次,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怕死。因为她明确地知道,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没事了。你先松开我。”常宁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