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虔诚礼拜,为父皇、母后和哥哥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一双贪婪冰冷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在暗中窥伺着常宁。
与此同时, 杨素秋被三个蒙脸的汉子绑了, 堵了嘴, 扔进了最近的一个柴房里。
关上柴房的门,其中一个扯下脸上的汗巾,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郎君,手里拿着一方桃红锦帕,塞进一个信封里,低声道:“我去通知一下谢修撰,你们瞅准时机就撤,别恋战。”
另外二人点头,“知道。你也小心点,别在蔺驸马面前露出马脚。”
那人点头,大步离开,装作来寺庙里上香的普通香客。
杨素秋靠坐在一堆柴火上,手脚被绑住,不能动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并不在意,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谢承平究竟会不会来救她。
若他不来,她就要认命嫁给许智了。
讲经的大殿内,土黄色的坐垫上,挨挨挤挤坐满了听经的和尚,以及一些来上香的普通香客们,但大多都是男子。
肤色黝黑的年轻郎君从怀里掏出信封,交给一个八九岁的小沙弥,拜托他交给穿石青色杭绸直裰的谢承平。
谢承平被一只小手轻轻拍了一下肩背,他惊愕回头,见是一个水灵灵的小沙弥,眼珠子黑亮,对着他单手问讯,塞过来一个信封,随后便悄悄退下了。
谢承平心中惊疑不定,左右打量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便压低了肩背,悄悄打开了信封,见里面是一方桃红锦帕,角落绣着一枝金桂,一只蓝尾巴的灰喜鹊正在啄花。
还有一张短笺,上面写着两个字:柴房。
谢承平心内一紧,赶紧把东西塞进信封,藏进怀里。他想起身,可瞧见不远处许智认真听经的模样,起身的动作一顿,他又僵住了。
他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儿。
蔺启跪坐在谢承平右后方,墨黑沉静的目光虽落在殿前方讲经的大师身上,余光却将谢承平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