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不敢更进一步的触碰,则是她对抗蔺启的最后倔强。
她当然可以松开自己紧绷的神经,放任自己对蔺启提出那种救命的请求,可是然后呢?她该怎么面对蔺启?
她用力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希望赶快回去,有纪医女在,一定有办法的。
蔺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常宁搂在怀里。他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帝青色的衣袍下面,中衣早已汗湿,前面抱个小火炉,背后却凉浸浸的。
他很明白,常宁心里恨他,不愿意他帮她,那他就不能趁人之危,要了她。
他不想看到她清醒之后,眼里对他更深的鄙夷和嫌恶,他尊重她的意愿。
他想到那个压在常宁身上的朱荣,胸腔蹿起一股无名怒火,简直想去鞭尸,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快点 !”蔺启催促车夫道。
车夫答应一声,又加大力度抽了马儿一鞭子,原本已经跑得很快的奢华马车速度更快了,像离弦的箭一般蹿了出去。
一路上无尽的忍耐与折磨,终于回到了宁院。
春满等四大婢女赶紧去忙活,请纪医女,烧热水,有条不紊。
不多时,纪医女匆匆赶来,背了一个医药箱。她看了常宁一眼,忙替她搭脉,面色沉沉:“全身发烫,手脚无力,是中了媚药的症状。”说着她看了一眼蔺启,“药效凶猛,主子能撑到此时,必定如万蚁噬心般难以忍受。其实,只要阴阳和合,再睡一觉,过两天也就好了。”
常宁伸手拽住纪医女的手,急切道:“不行。换个别的法子。”
纪医女一怔,她是听说了公主冷着驸马爷的事儿,可到底原因为何,她不明白。她也没多问。眼下这等紧要关头,公主竟然宁愿强忍着难受,也不愿驸马爷帮她解毒,实在是太过蹊跷。
于是她看一眼一旁忧心忡忡的林嬷嬷,等她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