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响,穿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嘉鸣到了。
锦衣卫名声在外,普通老百姓一见他们,便散了不少人。
护卫们早已将老妇人控制住,蔺启用手帕缠住自己的手心,墨黑犀利的眸子射向那个煽动情绪闹事的妇人,下巴微抬,“把她绑来。”
那妇人眼看势头不对,拔腿就要跑,被锦衣卫的人拦住了。
常宁惊魂甫定,看一眼蔺启血淋淋的手,忙唤纪医女过来,“你快给驸马看看。”
春满和夏然赶紧从马车上搬了凳子和小几下来。
纪医女蹲下身,替蔺启检查伤口,只见他全身冒冷汗,皮肤潮冷,满面潮红,心里一沉,“驸马爷,请伸一下舌头。”
蔺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舌头麻住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不好,驸马爷中了乌头毒。得赶紧服用解毒汤。” 纪医女在蔺启的右手上扎了几针,延缓毒性发作的速度。
常宁瞪一眼老妇人,看来她是有备而来,想要她的命。只不过,当下不是追究的时机,便道:“去最近的生药铺。”
常宁上马车前,看了一眼傅良吉,“傅大人,此间的情形,你最清楚,有劳你同陆大人说清楚。纪医女留下来,重新验尸。”
傅良吉点头,躬身揖道:“常宁公主请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目送常宁华丽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驶得飞快。
马车上,蔺启毒性发作,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神志不清的症状,他双手交握,左手包覆在右手上,拇指指腹用力挤压,以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常宁见他这样,茶色眸子掠过一丝不忍,小声嘟囔道:“叫你不要来,你非要跟来,这下好了罢?”说完,她挑了挑自己的黛眉,心底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