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只好听话,当着桓敦的面把落胎药喝了。

只可惜,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没打掉。

沈氏不忍心,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而桓敦也因为害怕再次让她怀孕,竟大半年都没再踏足过这里一步。

直到孩子出生。

桓敦来的时候,看到大姐儿,大吃一惊,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姐儿出生后,桓敦一共便来过南壶巷四五次。

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他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盛,加之沈氏生产完,身子一直没有恢复好,于房事上,不能让他满意。

渐渐地,桓敦便不大往沈氏这里来了。

人不来倒还罢了,也不托人送银钱过来,竟是要始乱终弃的意思。

倘若换个厉害点的角色,早就闹到公府里去了,但沈氏却忍了很久,一直在等桓敦什么时候良心发现,来看她们母女。

因桓敦曾千叮咛万嘱咐,让沈氏万不可上桓国公府去找他,要是被庾夫人知道了,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沈氏又是个实心人,桓敦说什么,她都当圣旨听的,哪里敢违背?所以每每生活困顿煎熬,她都咬牙忍耐了下来。

当下沈氏思忖半晌,看着女儿漆黑晶亮的眸子,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命紫竹唤来柴二。

柴二来了,只站在堂屋外边,听候吩咐。

“你悄悄儿地向门上的人打听,三爷近来的形迹,得了消息,便立刻来回我知道。万不可让公府里的庾夫人知道,切记。”沈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