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庾夫人请完安,玉珠等人正要离去,忽听庾夫人唤道:“玉丫头,你留下。”

桓玉珠脚步一顿,回身应了声是。

桓珍珠看了桓玉珠一眼,被秦姨娘拉着走了出去。

沈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西跨院。

桓玉珠低眉敛首,心说庾夫人找她干什么呢?

怪她最近几天偷懒不到她跟前请安?

想到这里,玉珠越发低了头,只看着庾夫人的一双藕荷色绣花鞋发怔。

庾夫人见她如此,便道:“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说?”

玉珠见问,只好抬起头来,看向庾夫人,眨了眨漆黑晶亮的眸子道:“回太太,女儿最近几日没到太太房里来请安,是担心我之前碰了颢哥哥,恐有不妥,妨碍了弟弟,故此不敢前来。”

庾夫人听了,神色稍霁,颔首道:“难为你记挂着弟弟,你这样想,很妥当。你现在也五岁了,要不要去家塾念书,识得几个字,将来嫁了人,也能学着看账目,执掌中馈?”

玉珠这丫头,虽是个庶出,但模样生得这般出众,人又伶俐,将来定是不愁嫁的。

若她识抬举,将来能帮扶顺哥儿,也就不枉她此刻替她筹谋了。

桓敦也和她提过这事儿,她做嫡母的,自然不能事事等着别人来提醒,自己主动施恩,总是更胜一筹。

玉珠听了,秋水剪瞳一扩,有些讶然,讷讷点头:“回太太,女儿愿意的。多谢太太费心。”

“那好,我打发人去库房,领一套文房四宝,给你送过去。你明日便跟着哥哥姐姐去学里念书罢。桓夫子那边,我自会派人去打点,你不用担心。”庾夫人抿了一口茶润嗓子,慢条斯理道:“下午回来,再跟着珍珠一起去老太太的院子,那里会有洪嬷嬷教你们《女训》和《女戒》,也学一学琴棋书画,插花调香,针黹女红等闺阁女儿该学的本事。”

小玉珠福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