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芃一下子红透了耳尖,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规矩怎么那么好???

比他娘还要好。

是因为她是三姑的缘故么?

因为是三姑,所以比别人更有派头?

玉珠没有理会桓芃,转头,执笔,继续描红。

别人说什么,她只当听不见。她是新来的,别人对她有好奇是正常的。习惯了之后就好了。

陆续有人来,桓玉珠每次都会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一眼,但都不是桓颢。

她心里沉了沉,有些担忧,莫非他还没好么?

伴随着上课的铃铛声响起,一位微微佝偻着腰,年逾五旬的夫子走了进来。

玉珠抬头看去,见夫子穿一身半新不旧的深蓝色襕衫,手上拿着课本和戒尺,晃悠悠地踱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心道,桓颢是不会来了。

她默默地整理好描红纸,准备安心听课。

其实这些基础课,她不听也可以,但她觉得,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学习罢。

夫子走向讲台,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都看向夫子。

夫子扫了一眼桓玉珠,知道这是三房的小姐,三房的庾夫人已经派人来和他打过招呼了,还送了他三斤碧螺春、一方上好的端砚和一把古董扇子,都是他平生最喜欢的物事。

“你是桓玉珠对罢?”夫子眯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