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打架,他都收着手的,没有下狠手。

可这死丫头,咬得真疼啊。

现在还要他给她道歉。

简直是屈辱。

小世子看着桓项,桓项感觉到了压力。

母亲叮嘱过他,绝对不能得罪世子。要是他敢得罪世子,他就得去跪祠堂,抄写《桓氏家训》三十遍。

男子汉的尊严,和跪祠堂的恐怖,抄写家训的折磨,到底孰轻孰重。

倔强的唇角紧抿,桓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玉珠。

玉珠和桓颢没有回头,始终背对着桓项。

脚步声传来,桓玉珠听得出身后那人的纠结与愤懑。

桓玉珠忽然转身,淡声道:“项哥哥,我原谅你了。”

那人一愣,脚步一滞。

小世子谢彦宰也诧异地看向桓玉珠。

桓宝珠更是双目圆睁。

“你该道歉的人是颢哥哥,你给他道歉罢。”桓玉珠仍抱着桓颢的胳膊不撒手。

桓颢眸光微变,心尖儿一颤。

从来没有人为他出过头,要求欺负他的人向他道歉。

她是第一个。

桓项很难受。漆黑的眸子里浮现难堪的颜色。他为什么要向那个得了怪病的家伙道歉?

他又没做错什么?

三妹妹为什么总这么护着他?

要他给桓颢道歉,比让他给三妹妹道歉还要难堪一万倍。

桓玉珠知道他为难,松开桓颢的手,走过去,拉住桓项的手。

忽觉胳膊一松,桓颢眸光变了变。

他捏了捏手指,忍住了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