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哄哄的,桓珍珠从睡梦中惊醒。

听到外面的叫声,她心里一紧,忙披了外衫子,穿了鞋,整理头发,开了门。

一股裹挟着寒湿的风迎面吹来,激得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的桓珍珠打了个哆嗦。

好冷,桓珍珠心道。

“太太。”桓珍珠一怔,忙屈膝行礼,勉强挤出一丝笑来,牙关打颤:“太太怎么来了?”

庾夫人盯她一眼,眼神微凉,抬步走进她的卧房。

“听秦姨娘说你病了,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庾夫人淡声道。

“哦,回太太,”桓珍珠微微一怔,忙扶住自己的额头,虚弱道:“早晨起来,女儿便觉得头昏沉沉的,有些痛,睡了一觉,倒觉好些了,头不痛了。”

秦姨娘松了一口气,看向女儿的眼神满是欣慰。

庾夫人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以后若是生病了,不去上课,须得打发个人到洪嬷嬷跟前告个假,不然又闹到老太太跟前,偏说咱们三房的姑娘偷懒,什么意思?你是大姐姐,原要给弟弟妹妹们树个好榜样,你玉珠妹妹这么冷的天,还要去上学,你反倒没去,岂不是打你们东院的脸?”

桓珍珠面上一热,忙福身应是。

秦姨娘面上也讪讪的,低了头,不敢吭声。

送庾夫人出了院门,秦姨娘母女这才转身回来。

秦姨娘忙给女儿拢了拢衣领,挽着她的胳膊,赞道:“还是姑娘能干,到底把太太糊弄过去了。外头天冷,咱们快进屋子去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