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无奈,只得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来。

“怎么了?”他语气有些微微地不耐, 气息依旧灼人。

桓玉珠往后一仰,将双脚抬起来, 一个旋转, 从夹着马肚子坐,变成了侧身坐。

“胡闹什么?”双手忙把小团子圈住, 剑眉紧蹙,脸色苍白如纸,语气有些暴躁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话音未落,身上一暖。

小团子张开自己的大红斗篷, 将他牢牢裹住。

“嗯。”小团子开口,脸贴在小郎君的胸膛, 小声道:“我知道错了,哥哥。”

桓颢:……

在后来漫长而又短暂的路途中,桓颢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当玉珠、桓颢和杨七赶到存放马车的地点时, 喜春等人全都围了上来, 他们七嘴八舌, 都在关心玉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玉珠摇摇头,“我没事,颢哥哥救了我。颢哥哥身上起热了,得赶紧去看大夫。”

众人这才抬眸去看她身后脸色苍白如蜡的小郎君。

“周武,帮我把颢哥哥扶上马车,他不能再吹风了。”玉珠嗓子也有些哑了,她在紫竹的搀扶下跳下了马。

周武领命,忙去搀扶颢二郎。

玉珠亮澄澄的眼睛紧张地看着马背上的小郎君,见他像块木头一样被周武抱下马,瞳孔骤然一缩。

她知道坏了事,颢哥哥又发病了。

周武压着内心的恐惧,在玉珠的指示下,把桓颢抱到了后面一辆马车旁。

其他人也发现不对劲了,但没有人上前帮忙,只是缩在别人背后,远远地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