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珠眨了眨鸦羽般的眼睫毛,花了一点时间去理解他说的话。

所以前世,他拔剑自刎,也是因为得了这个病,所以控制不住想要自我伤害?

“除夕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桓玉珠往里挪了挪。

桓颢沉默不语。

那些难听的话,他难以启齿。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收拾她。”她再次往里挪了挪。

“是金珠。”面对三妹妹那双清澈明亮而又执拗的眼神,桓颢捏紧了手指,犹豫过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缓声道。

他既答应了她,日后要做一个宠爱她一辈子的哥哥,他就得试着对她敞开一部分心扉。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他曾经见过桓颂哄金珠,也曾见过桓项哄宝珠,都是妹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妹妹哭了,要哄她高兴。妹妹想知道什么,自然也要告诉她实情。

不用问,桓玉珠都能想象得到,到底是什么样恶毒的话,能把人逼得离家出走,生无可恋。桓玉珠气得拳头都硬了。

“哥哥,我替你出气。”她伸手拍拍桓颢的肩膀。

“不用。”桓颢摇摇头。“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说那些话的人,另有其人。”

“大太太?”

“嗯。”

“那我连她一块儿收拾。”

“甄氏惯会做戏,三妹妹不是她的对手。”桓颢抿唇轻笑,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此事到此为止,我心里有数。三妹妹权当不知道,可能答应我?”

桓玉珠点了点头,过了半晌,又噘着嘴委委屈屈道:“可我还是好想打爆金珠和大太太的狗头哦,怎么办?啊,不对,来安是条好狗,不能打狗头,那就打爆她们的猪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