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珠眨眨眼睛,“那我给大姐姐十两银子,买了这对护膝,不知大姐姐意下如何?”

“这……不太好罢?”桓珍珠心中意动,十两银子,于她而言,可是一笔大钱了。她每月月银,不过二两银子,还要打点下人,根本剩不下什么钱。

“没什么不好的。原是我的错,我便承担这个责任。但我有话说在前头,一码归一码,我替大姐姐了结此事,大姐姐日后不可再因此事对我心生怨怼,此其一;大姐姐与周十一郎的亲事,我也不会再插手,此其二。大姐姐若能应了我,我便去给你拿银子。”

桓珍珠在心里想了一圈,反正洪嬷嬷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便是玉珠插手,此事也是个死局。

这护膝,原是拿了姨娘的两根金簪子换来的,她本就老大不情愿。若是被她知道事情是这个结果,肯定又有一场闲气生。

十两银子可是实打实的呀,钱攥在手里,不比那些虚头巴脑的面子实惠多了吗?

况且,这是玉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那么多钱,不要白不要。

于是,桓珍珠扭扭捏捏点了头,又说了些那多不好意思之类的场面话,然后把钱收了。

握着沉甸甸的银子,桓珍珠转悲为喜,心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我欺也。

可是晚上睡觉之时,桓珍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想着,明日若是不能见周十一郎一面,她和他的亲事会不会又生出什么变故来?

担心、害怕,好不容易捱到四更天迷迷糊糊睡去,却又噩梦连连,直接导致第二天起来,精神全无。

上午,周十一郎兄妹如约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