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金珠道:“金丫头,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给老太太知道,别憋在心里,把人憋出毛病来了,啊?”
金珠顿时心领神会,在老太太跟前跪下道:“回祖母,孙女没去上课,是因为洪嬷嬷处事不公,总偏袒三姐姐。孙女气不过,就同洪嬷嬷分辨,谁知……谁知洪嬷嬷就不许孙女再去上她的课了。孙女害怕母亲生气,又恐老太太烦忧,这才忍着没说。其实孙女早就知道错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向洪嬷嬷道歉,故此拖着没去上课。请祖母责罚。”
洪嬷嬷看金珠一眼,眸光微冷。
金珠对上洪嬷嬷的目光,心中一紧,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桓母沉吟了半晌,又看向一旁的珍珠,“珍丫头,你素来勤勉,为何也在棋艺课上呼呼大睡,竟至天黑了还未醒,你这般嗜睡,可是夜里去行偷盗之事了,还是另有缘由?”
说得一旁立着的几个年轻郎君和小娘子都抿嘴笑了。
唯有三房的庾夫人黑沉着一张脸,凤眸半垂,眸中难掩失望之色。
桓珍珠心里一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期期艾艾道:“回、回祖母,昨夜……孙女睡、睡不着觉,一直到、到四更天,才睡着,又、又做了几个噩梦,是以、是以……精神不济。孙女知错了,请祖母责罚。”
桓母见她痴痴傻傻,连话都说不利索,不免心中不喜。“好好儿的,你怎么突然就睡不着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如今,你虽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可你若因为嫁人的事儿愁得睡不着,那便是有失公府小姐的身份和体统,传出去,咱们桓国公府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你羞也不羞!”
“回祖母,孙女没有,孙女不敢。孙女只是因为一时贪吃,积了食,这才睡不着的。孙女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贪吃了。”珍珠忙辩解道。
桓母正要唤珍珠的奶娘进来训斥,却听一旁的金珠插道:“大姐姐撒谎!孙女昨天还见着大姐姐穿着丫鬟的衣裳私会外男,大姐姐夜里睡不着觉,想来是和此事有关罢?”
桓珍珠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双目大睁,气息不稳。口中喃喃:“没有的事儿,四妹妹莫要混说,污我名节。”